Arcticus

神的落笔在星光

【万笛】Lay your head on me

  • Ivan和Luka住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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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 your head on me

 

Ivan最喜欢的事莫过于和Luka睡一张床。躺在小队长身旁就有种在家睡觉的踏实感。当然,他并不介意和其他队友住在一起,但是除了约会时候以外的Luka还是有点不同。

 

Ivan愿意花上几个小时听他长谈下一场比赛的策略或盯着他蜷缩在枕头上的模样。他不介意他睡觉时的轻微鼾声,也不介意他在梦里把自己的小腿当成球踢。

 

Ivan醒来的时候,Luka还缩他的怀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当他的队长紧紧地搂着他的时候,他的心都快炸成花了,Luka的头倚在他胸前。从那时候起,Ivan意识到了。他爱上了Luka·Modric,如果要和全世界作对才能保护他的话,那也在所不辞。

 

然而,当Luka在他身上抽搐的时候,Ivan假装睡着了,以免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抱着个男人睡觉而感到尴尬。他眯着眼,透过睫毛,看到那个小个子男人正在慢慢地醒过来。有一瞬间,他看上去很困惑,但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厌恶的表情,就像Ivan担心的那样。然后,发生了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Luka没有回到自己的床上,而是继续依偎在他身边,然后又睡着了,这让Ivan慌乱又困惑。他在床上又装睡了一个小时,顺带欣赏Luka漂亮的睡颜。

 

有一次,他壮了胆的把手伸进了Luka的头发里。他的队友扭动身体反抗着,但没有醒来,只是发出一声满意的咕哝。

 

然后这就成了司空见惯的事。他们会在床的一侧睡着,但到了晚上,Luka的四肢就会缠在Ivan的身上。他总是假装没有注意到,让Luka在早上爬回他原来的地方,这样他们之间就不会变得很尴尬。他不傻,他知道Luka爱上他的可能性很渺茫,所以他不想浪费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再也没什么可能了。

 

白天,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集中精力训练,这样他就能百分之百地保持状态。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团队,他试图说服自己,但在内心深处他比谁都清楚,他这么做是为了Luka。

 

他想给他的朋友留下好印象,给他以他为荣的理由。最重要的是,当Luka超越自己的时候,他想看到他脸上露出微笑,当他在场上进球的时候,他想感觉到被他的手臂搂住的感觉。

 

当Luka开始做不同寻常的梦的时候,事情的走向就不是那么正常了。不再追逐看不见的球,也不再对梦中的队友发号施令。相反,当Luka弓着背,脸涨得通红时,他的嘴里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看上去很漂亮,完全沉浸在不可摹状的快乐中,Ivan希望他能给他这种快乐。

 

有时,Luka仅仅是在必要的时候呜咽着,用臀部抵住被子。但在其他晚上,他会时不时发出一些带有乞求的声音,Ivan快被他逼疯了。

 

“求你了,再…”

 

“对,就这样…”

 

“妈的,别停…”

 

Ivan试着不去理会,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不得不逃到洗手间去释放胃部的紧张感。然后,在早上,他尽最大的努力表现得很自然。有几次,他甚至假装没听见闹钟的声音,这样Luka就可以毫不羞愧地冲进淋浴间,解决自己来自下半身的冲动。

 

出于对队长的尊重,Ivan努力把那些场景从记忆中抹去,但这些场景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当Luka发表正能量的演讲时,他会记得他的呻吟声有多深;当他发出一声惊奇的叫喊时,Ivan会把它误认为是因为过度兴奋引起的惊呼。这事简直没完没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相信自己有个大心脏,直到有一天晚上——

 

Luka又一次陷入了一场情爱之梦,似乎比往常更激烈了点。这一次,Ivan担心他的呻吟会被其他房间的人听到。他轻轻地摇了摇Luka的胳膊,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他安静下来。

 

“Ivan……”

 

他僵住了,手仍然握在朋友的胳膊上,不知道该如何向Luka解释情况。他并不想把他叫醒,只是想分散他对梦的注意力,然后……

 

“…唔……你真棒……Ivan…我要到了…就是那儿…”

 

在Luka的嘴里,他的名字听起来就像一种绝望的呼救。那个小个子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竟是那么脆弱,那么绝望,他通常是那么的坚强…在他的梦里,Ivan就是那个用这种委婉的方式解救他的人。

 

这一次,Ivan没有冲到洗手间,而是直接跑出了旅馆,希望寒冷的空气能帮助把他的脑袋吹得冷静点。他不能呆在任何有Luka的地方,尤其是现在他内心正翻滚着的欲望,他想要和他嘴唇相触、想要用手在他娇小的身体上到处乱摸。

 

他在街上闲逛到天亮,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直到太阳爬过了地平线,他知道他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发生那样的事,他不得不竭尽全力阻止这件事的发展。当他回到旅馆房间时,Luka醒了过来,一脸困惑。

 

“Ivan!你去哪了?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没必要,我好得很。但是,Luka,我们需要谈谈。”

 

Ivan不敢对这次谈话抱有多大希望。他以为Luka会感到羞耻,会建议他们再也不要住在一起,甚至会指责他偷窥自己的隐私,责怪他为什么不早点提起。

 

结果就是,Luka被推到了墙上,他把手放在Ivan的裤子上,嘴里念叨着他的名字。而他们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

 

从那以后,事情变得简单多了。Ivan不再需要通过装睡来拥抱Luka了。相反,他的情人就像患上了肌肤渴求症,总是渴望他的爱抚,一有机会就扑到他怀里。Ivan喜欢开玩笑,把他比作黏糊糊的考拉,但这并没有让他停止寻求身体接触。

 

他们总是一同度过那些亲密的时刻,不再止步于拥抱。有时是Luka跨坐在Ivan身上,他的双手牢牢地引导着小队长的臀部。有时候是Ivan把他压在身下。当他的嘴唇在他身上各处徘徊时,Luka的眼睛会因为欲望而睁得大大的。结果总是一样,他们都因此上气不接下气,头发乱蓬蓬的,Luka把头靠在Ivan的胸口上,听着属于另一个人的心跳。他总说这让他很有安全感。Ivan不需要任何借口,毕竟他想要的只是让他的Lukita开心。

 

然而,生活并不总是一帆风顺。比赛输了后,他们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努力寻找让自己振作起来的力量,而不是淹没在悲伤的深海里。在那一刻,Luka像壳一样缩了起来。他对Ivan的温柔几乎不做反应,眼睛空洞地盯着他。Ivan竭尽全力,用亲切的话语和深情的拥抱慢慢把他带回现实。然后他会靠在他的肩膀上哭,直到睡着。

 

第二天早上,当他的那些悲伤烟消云散后,他就会担心Ivan,为前一天没有安慰他而不停地道歉。Ivan总是一笑置之,说这没什么,他有一颗大心脏,但这让他感觉挺好的,因为他知道Luka在关心他。

 

但失败并不是最糟糕的。Ivan能够应付那些大大小小的失败,因为他理解Luka的感受,知道肩上压着的重担意味着什么,以及人们对他们的期望有多大。

 

然而,当Luka在睡梦中突然开始颤抖的时候,他仿佛迷失了方向,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当他从梦中醒来时,他已经不再是克罗地亚的队长了,他只是一个被战争的狂暴和炸弹的巨响吓到的小孩。

 

这残酷地说明,Luka获得今天的成就前经历了多少磨难。事情发生的时候,当那个高个子男人试图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入睡时,他几乎不可控制地反抗着Ivan。他可能要花几个小时才能让Luka平静下来,那个时候的他,他从头到脚都在发抖,脸颊上满是泪水。

 

“没事了,Luka。是我,Ivan。一切都没事了。战争结束了,你不会受到伤害了。“

 

当他把Luka从噩梦中唤醒时,安慰他会变得容易一些,也许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深入了解他悲伤的记忆。但有时候,Ivan睡得太沉,没有听到他男朋友的挣扎。这是最糟糕的,尤其是当Luka试图独自处理危机的时候。

 

“大部分时候还是有效的。我可不想白白地把你吵醒,在重要的比赛前你需要好好睡一觉。”当他的情人当面质问他时,Luka和他争吵了起来。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但Ivan所能记得的只有不奏效的时候。他会转过身去吻Luka,给他一句早安,却发现他完全僵住了,眼神里满是深渊般的无助。当他上前试探地碰了一下他的时候,Luka开始尖叫,颤抖,哭泣。这些经验告诉他,他的存在不足以让Luka在那种状态下恢复理智。

 

“Luka,拜托了。亲爱的。我会回来的,我保证,我只是需要找人帮忙。等我回来,好吗?”

 

他不知道他的情人是否能听到他的声音,但他必须确保自己不相信Ivan会把他一个人留下。之后,他冲进Danijel的房间。换做是别人可能会嫉妒,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足以给他的爱人带来平静。Ivan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他能让他的男朋友回到正常的状态,他愿意牺牲自己所有的自尊心。

 

“Luka又犯了。”他言简意赅到。

 

无需多言。守门员跟着他穿过旅馆,直到到达Luka的房间。当他们走进房间时,Luka看到他儿时的朋友时,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认可的光芒。但这还不足以击退他内心潜藏的恶魔。

 

他们两人都打消了Luka的疑虑。于是他们仨挤在床上,Luka挤在他们中间,这样他心里也踏实了,周围都是爱他的人。Ivan把他贴近他的胸部,让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同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而Suba则是轻声细语地安慰他,说着他们孩童时代畅聊的那些事。

 

过了一会儿,不安感渐渐离开了他的身体,一旦Luka恢复了知觉,就会无数次地向他们道歉。他们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决不会让他一个人熬过去的。

 

Ivan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噩梦。这对他的情人来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他不想让他感到不适。只要Luka想说,就会告诉他。没有必要着急。

 

那一天还是不可避免的来了,一天晚上,当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候,Ivan在他颤抖的脖子上飞快地啄了一口。

 

“Ivan,你知道,关于噩梦……”

 

他的声音颤抖了一秒钟,但Ivan保持沉默,给他所有的时间来组织自己的语言。

 

“我的情况变得这么糟,是因为……因为我梦见了那些恐怖的时刻。但这次不是,这次是你……你死了。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你……”

 

“噢,Luka。别担心,我就在这,哪儿也不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想说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失去你对我的打击有多大。”

 

“我懂,Luka,相信我。每次你开始害怕的时候,我比你还害怕,因为我怕我会永远失去你,我怕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的话……”

 

“只有你,Ivan,你一直都是。你才是我最需要的人。”

 

Ivan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把Luka抱在自己身上,然后吻了吻他的额头。小个子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因为他们共同拥有这一刻。Ivan闭上眼睛,感受来自内心的平静。

 

和Luka同床共枕可能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冒险,当然,但他不会为了这个世界而放弃一切。这里有他的宇宙,他的Lukita,他的朋友,他的队长。

 

他的一切。

END.

真情实感建议大家看原文,我没有做太多修改…明天要看两场电影翻得走神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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